第23章

线，又否认了几秒前自己的主张：“不是一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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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乙的眼睛眨动一下，发出新的声音：“还是抹掉比较好，对于人类来说，有时候忘却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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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不要，”沈丁的声音又发表了反对意见，“人类心理学上认为，这种隐瞒行为会很大程度损伤夫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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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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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怪物的五官开始纠结地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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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也迟迟不愿离开小区，用特殊磁场干扰监控，在小区里来来回回地转圈圈。而转得越久，纠结的五官便越混乱，到最后鼻子、眼睛、嘴巴都快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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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忘掉、记住、忘掉、记住、忘掉、记住、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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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用不同的声音发出嗡嗡地痛苦响动，在驾驶室里左右摇晃，迟迟下不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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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漫长的意识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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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汽车转到第三十圈——两个选择之间终于有了明显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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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忽然张到半张脸那么大，一口将眼睛、鼻子、耳朵全部吞进去，露出上下两排白森森的尖牙，用沈甲的声音极为笃定地说出了最终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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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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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医生有一项守则是尊重患者的意向，我想，怪物也应该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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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扯出一个咧到头颅两侧的夸张笑容，微微偏头等待片刻，确认自己已经完全达成了一致，于是又将其他五官吐出来，重新组合成一张和谐的人类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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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也停止奔跑，藏进一处茂密的小树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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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的声音充满遗憾地开口：“那就好好照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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