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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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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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却愣了一下，她像是回忆着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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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谈恋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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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没有，高中谈过。”付然如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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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母亲沉默了挺久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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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成长我好像完全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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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是相对的，在付然逃避压抑环境的同时，她何尝不也在试图回避自己对孩子成长造成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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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他们都可耻地在逃避的间隙里呼吸上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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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坐过来吃饭的时候，付然还站在那，他低下头，却忽然觉得有点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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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了，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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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本该茂密柔顺的一头黑发如今掺杂着几缕白，干燥得像是荒地里的枯草没人照料，眼尾的纹路就算没有表情也像是淤积的伤痕横亘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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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快，像是蛮横地扎进身体里的根须，一点一点把残存的生命迅速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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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抬头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收回眼神，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眼神，可母亲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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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怎么看起来一副很爱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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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然愣了一下，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锋利无比的利刃长长划了一刀，伤口很细但血却开始无声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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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拽了他一把让他到跟前，付然不想再低头看了，他在她旁边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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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抬手摸了摸他的眉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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