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的眉毛是他们最后一次打起来时留下的，差点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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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边冒着危险做着保护我的事，可又故意让我看见如何毁了他又毁了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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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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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人用榔头敲了后脑，很近的声音但却仿佛响在了很远的地方，付然张了张嘴，明明在呼吸但却好像马上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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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件事是腐烂在心里的沉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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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详细构思过的许多种杀人方法，母亲在其中选了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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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中其实还有些许别的缘由，但在既定的结果面前也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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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挥刀杀了那个男人，付然就是领路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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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皮肤下流着最亲近的血，可这血液好像把他们都给腐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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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没能度化六年前的所有憎恨，母亲的人生如今以这个模样走到了这里，她不甘，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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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短促的铃声欢快地提示了有未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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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然看着屏幕上的名字，干净得他都不敢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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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新年快乐，你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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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宫祈安问过，他回答说，人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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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还有后半句没敢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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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没动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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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这一步，他其实什么都谋划好了，他甚至不想以命换命只是想除掉那祸害而已，但后来发生了计划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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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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