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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乔卿把纸盒摔在布莱恩公园的草坪上,耳朵里回荡着尖锐的叫声,直扰得太阳穴突突跳。及到广场上一道道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射来,她才意识到那声音是自己喉咙里挤出的。
她被迫离开布扎,之后再没有工作过。
她曾经想,作为一个投资者关系总监,她的离开多少该有点分量吧?
最早加入布扎的天使投资人、随后蜂拥而至的私募基金、还有互为背书的大型传媒集团、数据运营商……
一回回投前投后的合作,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感谢,一声声再诚挚不过的恭维,这些人里头,总会有几个认可她的工作能力?她离开集团,他们多少会表达一句惋惜?
没有。没有一个人问起过她。
她仿佛是周予淮手腕上的一块表。表坏了,换掉就是。
彼时她安慰自己,既然不能在布扎留下,她拿着股份,安分给周予淮做个贤内助也好。
这天真简直令人发笑。她从来没有想过,手表可以卸下,而妻子这个位置上的人,自然也是可以换的。
咖啡的液面又晃起来,乔卿两手握紧杯子抵在胸前,再次抬头看向草坪对面的布扎办公大楼。
司然迈着大步从楼里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司然和周予淮是兄弟,同样的凛若冰霜,同样的追名逐利,同样把女人当做挂件般潦草应付。
半年前的一场意外,让周予淮死在北西兰岛的猎场里。翌日司然毫无预兆地飞回新郡,在格雷姆精神病疗养院找到了乔卿,面无表情地向她求婚。
那大约是最严肃冰冷的求婚仪式,没有香槟,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司然只带了他的私人律师王克,还有一叠又一叠的遗产规划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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