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两句,他凭什么这样来问冯安与她的关系。但周予淮就是这样一个人,蛮不讲理的事情到他这里显得理所当然。哪怕躺在病床上,周予淮竟然成了那个审视她的人。他的视线像是黑褐酒糟般,缓缓冒泡发酵。
乔卿觉得嗓子有些干,咽了口口水。
即使看起来难有什么出息,乔卿仍时常被冯安携在身边。有人问起这是谁,冯安会回答“干女儿”。乔卿不太适应他说出这三个字的口吻,可能是已故之人的嘱托逐渐久远,冯安嗓音里总是带着点趣味的意思。乔卿刚开始并不理解别人听到“干女儿”后意味深长的眼神,但人长大了,慢慢就明白一些。
周予淮直白的提问让她不适,她本该丢一句“这与你无关”、“请不要多管闲事”这类的话。但就像那天在湖心岛上被迫举起手机录像,乔卿从来学不会画下那道界限。
她总是朝后退一点。
第8章
乔卿站在窗帘后面往花园看,司然的背影缺红少绿,寡淡得像是副白描。他一向比哥哥高一点,愈发显得瘦削。他手里的向日葵却长得结实,黄灿灿、圆滚滚的,吸饱了太阳的味道。
这里原本是司然的房子,结后她住过来,他就搬了出去。但为了院子里这几株植物,他每天清晨五六点从新郡公寓开车来切斯特岛,在后院捯饬一阵子,再回新郡中城的办公室。这一来一去,路上近两个小时。
其实乔卿不大清楚司然为什么要搬走,大约是不想和她沾边。两个人倒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她也不愿和他打交道。
接下来的几天,乔卿依旧在六七点醒来,趴在窗边看一看楼下。
乔卿瞧见司然站在花园里,朝屋子这边微点了下头。很快元冬迎到院子里去,笑容可掬地和他问好。他该是交代了两三句话,具体说的什么乔卿辨不出。但元冬脸上一会儿迷惘委屈,一会儿怅然大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