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毅然的表情是那么令人信服。
乔卿很害怕母亲会真的寻了短见,毕竟每一次说出这话时,母亲眼里的决绝做不得假。但是几天后,母亲又会哼着歌回来,做一顿晚饭,扫一扫屋子,拾起她誓死划清界限的生活。
但在母亲离家的这几天里,乔卿得独自面对父亲的暴怒。她不像母亲可以悄悄溜出屋子去,她没有权力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她没有自己的空间,不敢妄图侥幸。
为了能在风暴中间喘息,乔卿学着察言观色,拼命去找“阴晴不定”里的蛛丝马迹,一点窸窸窣窣的响动都能令她警觉,像是咆哮海浪袭来前,在砂砾中寻找贝壳的人,摸着黑,匍匐在地。
渐渐地乔卿能摸清父亲气愤的原因。总是有原因的。或许是母亲话音中微弱的质疑,或许是她措辞里不加修饰的随意。
母亲不够诚惶诚恐,不够忐忐忑忑,她的生活太好了,她不知感恩。他希望她们母女生活在恐惧里,对他的恐惧,对生活的恐惧。只有如此,他脸上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什么表情?”巴克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乔卿想了很久,该怎么说呢……“满意。满意的表情。”她回答说。父亲不再需要用训斥或是威吓来把她踩进淤泥里,她原本就只配待在那里,战战兢兢地、提心吊胆地,等到下一次他的愤怒狂风暴雨地到来。
有一回他们在公寓楼大厅进电梯,乔卿说了句什么,逗得母亲“咯咯”直笑。梯厢里原本只有他们,但门快合上时,又有别层的邻居进来。乔卿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们在外人面前嘻嘻哈哈,尤其是在封闭窄小的电梯里。
那人踏进来后,乔卿立刻止住笑,低着头站去电梯一角。但母亲那天晚餐多喝了一杯红酒,整个人散发着松弛的娇媚。她使劲压着笑,可仍是“呵呵呵”个不停,捂着嘴朝乔卿眨眼睛,眼里漾着曼丽。邻居站得离门最近,大约是好奇,转回头看了母亲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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