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不配使这份钱,还是说他要那名头。
但转念又想,这大约是最好的结果。之前的生活,还有它那金装玉裹的阔绰,原本就属于他们兄弟俩。当初她被迫走进他们的故事里,如今没什么理由再赖下去。
她不清楚司然什么时候会来和她谈财产和婚姻的分割。司然比他哥哥寡言,喜怒也难辨。认识十几年,有幸和他打交道的几回,全都大是大非的跌宕起伏。当真消受不起。
甲板摇摇晃晃,天空却像是浸透了湛蓝油墨般恬谧。几抹白云在太阳前渐渐融化。
漂在海湾上的半小时,乔卿拿着手机列下自己过去几个月的开支,吃穿用度、看病配药。
如今她的花销少了许多。
周予淮活着的时候,她像是个夜班族。晚霞隐褪,夜色侵占大部分天空时,她会洗了澡,备好配衣服的珠宝、晚装包和鞋子,滑进一条曳地长裙里,再戴上一副今晚的角色该有的假面,或是欢笑附和,或是弄盏传杯。
周予淮要的是公爵夫人的微笑。在那个微笑里,金钱地位是可耻的,对成功的渴望是低俗的,没有时乖运蹇,不是腾达飞黄,一切都是轻描淡写、毫不费力的。
她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急于和原来的他自己划清界限,那明明是一个很珍贵的独一无二的人。
乔卿不喜欢社交。周予淮死后,那一套套轻薄又不至于轻浮的行头像是过去的自己褪下的昂贵死皮,终于蛰伏在黑暗偌大的衣柜里了。
司然对她是没什么要求的。大约是她现在这副样子着实不能在场面上为他增光添彩。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乔卿得益于这个安排。
算完开支之后乔卿心里更有底了。她眼下的开销不比元冬的薪水高多少,光靠信托每个月的收益就够了,而这部分不属于夫妻共同财产。等到离婚之后,她可以搬回新郡和周予淮原来的那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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