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掌亮出来,上边一个玫红色的透明塑料戒指。大概是小孩子的零嘴钻石棒棒糖。糖舔完了,留下沾着唾沫的戒指。
“送你的礼物。”串串仰着下巴庄重道。
“我不要。”乔卿摇头。
“为什么不要?”他粗着嗓门,又走近一步。
“请不要送我东西,也别再给我打电话了。”乔卿告诉他。
“你讨厌我吗?”串串大声质问:“刚才你对玛丽安说今后都不会再来这里,是为了躲我吗?我才来这里一个月,你就要走了。这太过巧合不是吗?”
疗养院门口的安保听到动静,转头往这边看。
“太遗憾了,真是太遗憾了!”串串红了眼,音色变得尖利,“我到这里第一天就喜欢上你了乔卿,你难道看不到吗?每一堂绘画课,我给你准备了最多支白色颜料,摆上最好的画架——”
串串猛地一把撸起袖子,把左臂凑到她脸前。
“你干什——”乔卿倒吸一口冷气。他手臂上有一道道刀伤,深浅不一,新新旧旧。有的愈合成疤,蜈蚣似地趴在皮肤上,有的还渗着紫红血浆,像是嘴唇里探出的舌头。
串串瞪大了眼睛,嘴巴里歪斜的牙齿凸在下唇外边。“你得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们的灵魂动物在哀嚎啊!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看不到吗?!”
“你还好吗女士?他在为难你吗?”保安已经走上前来,挡在乔卿和串串中间。串串情绪激动,被保安推着回住院部去。另一名保安在对讲器上沟通情况。
直到走出医院门口,乔卿都听到几十米开外串串的喊叫:“她看到了吗?我非要她看到!”串串声音里的绝望像是隔着十米浇筑厚实的水泥传来的呼喊,窒闷而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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