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他对周予淮生活中留下的残尸败蜕的怜悯。石洞里气息奄奄的鲶鱼是他哥哥留下的骸骨,无可救药的她也是。
右手摁着的金属盖微微震颤,乔卿仿佛置身在摇晃前进的劣等列车上,车厢里有忽冷忽热的暖气,伴随着刺鼻的洗涤剂的味道。
“乔卿?”
司然跟了过来。他很高,头挡住了吊顶洒下的灯光。乔卿往后退一些,脊背贴着冰冷的金属机体,手肘紧紧撑在背后。她惧怕司然,但这种恐惧在昏暗逼仄的洗衣间里却令她浑身卷过不可名状的战栗。听觉被放大了,乔卿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神经像是琴弦在弦轴上越绷越紧,小腿和脚趾都在痉挛。
他那张相似却更年轻的脸令她感到一阵火烧般的羞耻,但下一瞬她的手已经抚及他温热的下颌,指尖是扎手的胡茬,令她心头颤抖。司然整个人僵硬得像是尊雕塑。乔卿仰起头亲他的唇角,原来他冷硬的轮廓下也会有湿热的呼吸。她看到他闭上眼,以为他是默许的,至少他身体直白坚挺的反应在当下是真实的,于是她再吻上去,伸手去解他衬衫下边的扣子。但司然把她推开了,问她在干什么。
他的音色生硬,面目晦暗,让乔卿觉得他生气了。
司然往后退了一步,面庞重新映在客厅凝白的灯光下。这回乔卿看清了。他确然恼怒,脖颈肌肉上有脉搏隐隐跳动。
乔卿咽了口口水,生涩地问他:“你对我好,不是为了这个吗?”
司然听到这话,双眸眯起来,“为了什么?和你做爱?”
乔卿垂下头,回答说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声音从弯折的脖颈和肩膀缝隙间传出来,像是脊背缝线断掉的旧玩偶。她再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恛惶无措。
司然在后客厅里踱步,功率很大的顶灯从他头顶照下来,他睫毛下的阴影反反复复、忽明忽暗。“你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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