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安静地笑开。埃文斯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做的,她不怎么好奇。周予淮想把她留在疗养院里,总有他的办法。她被大楼保安请走的时候,周予淮脸上的表情很温和,摆着个无所谓的嘲笑,“你还是端啤酒托盘的样子更讨人喜欢。”
乔卿不声不响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很久,再回过神时候,才发现边上司然也一直缄默,望向远处的旋转木马。小孩子来了又走好几拨,咿咿呀呀的音乐时断时续。
她很轻地道句歉,声音像是呼出一口气般有气无力,喉咙也有些发抖。司然侧过头来看着她,平淡地说你用不着道歉。乔卿尽力露出一个笑,她说自己好像是个没什么用的人,把生活过得破破烂烂的。司然重新把目光转回旋转木马,说生活本来就是堆破烂。
乔卿问他现在为什么不直接找律师起诉埃文斯,这样不是更省事。司然说我不想把你的病例公开铺到法庭上去。“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公道。”司然将目光缓缓收回来,落到她脸上,眼眸里再灼烧起那种令乔卿身体深处微微痉挛的炙热。“我不想再有人打扰我们。”
快到哥伦布日,天空一如既往地清朗。
园艺师布莱斯给乔卿电话,提议她几周后的长周末去康州他照看的那块林地住。他说查特菲尔德公园里的东洋菊正开得好,“像是诗里写的,”他感伤地吟诵:“‘拥有花的人不需要上帝。’”
乔卿回答网上看到森林湖边民宿的预约已经排到了元旦。她问布莱斯是不是和屋主关系很好,能帮她约到周末的预订。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安静,布莱斯随即大笑:“太太您真幽默。”乔卿没明白他在笑什么,和他聊了几句才得知那屋主竟是司然,他买下那片地方是五年前的事。
可是五年前司然在她家书房申明:她去看地时左腕摔裂了与他无关,他不会住到她家附近。乔卿问他你讨厌我吗,司然回答:“这件事上,你倒难得正确了一回。”那时候屋顶进了水,房间里没有灯,视野里司然的面孔晦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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