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杉矶回香港后会被时差折磨得难以入眠,他的柜子里常常备着安眠药,睡不着会吃一颗。
他们的妈妈还在世时经常挂心谢延歧睡的好不好,她的养子在成年后终于肯回到家与她相伴,孩子在外面经历了许多,到家里总是该休息好的,睡一个好觉是必不可少的。
她常请家里的厨师制作安神的茶水和饭食,把谢延歧从房间里拉出来,给他盛一大碗饭,让他吃饱了就去睡觉。
只是还没等到谢延歧调整好时差,他们的妈妈就不在人世了。
不吃药,谢姝嗓音模模糊糊的:吃药难受。
谢姝讨厌会搅乱她大脑的药品,她排斥随便被药物支配的感受。
现在谢姝能听到谢延歧的心跳声,响亮的沉甸甸的心跳声融入谢姝的呼吸中,悠长地流向梦里。谢姝蓦地记起幼时听说的志怪传说,文章里称母亲的胎盘为紫河车。
绵长的血肉缠绕着母亲的孩子们,母亲失去了活力,她的孩子依旧被层层叠叠的脐带缠绕着,湿漉漉油腻腻的筋膜覆在母子之间相连,谁也不能挣脱这份束缚。
在谢姝和谢延歧十几岁时,他们一起经历过一场绑架事件,被哥哥从后备箱里救出来后这两个孩子对彼此产生了一种异常的依赖,在家里也总是在搜寻对方的身影,一会看不到对方就要抓着家人的手要去找人
那时谢姝常跑到谢延歧的房间里,倚着哥哥的肩膀看书或是写作业,困了就靠着谢延歧的肩膀沉沉睡去,睡着之前和睡醒之后谢延歧都是一副模样,在他的书本上一页一页地写写画画。
哥哥和妹妹通过不停确认对方的存在来获得安全感,和他们现在做的事并无分别。
母亲的离世依旧没有把谢姝留在家里,她急迫地张开翅膀向外飞去,在母亲葬礼彻底结束的后一天就忙不迭地收拾行李回到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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