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这项事业,她热爱制作电影时的感觉,有时她制作的是一部艺术品,有时她制作的是一部精心雕琢后待价而沽的商品,不管是哪种成果,谢姝都为这集体制作的成品而骄傲。
可越衡在她的工作中丧失了生命,令谢姝骄傲的工作,也夺走了越衡的生命。
也是因为这项工作,让谢姝没能有时间关心母亲的状况,来不及去见母亲离世前的最后一面。
现在谢姝在孕育另一个生命,她可能会剜下这块肉,也可能持续孕育它,甚至生下这个孩子。
不管做出哪个选择,谢姝都会继续这项事业。
她如夸父追日追逐她的理想,理想本身也化作夺命的绳索勒紧她的脖颈,一寸一寸收缩的绳索在收割她的生命,但这是她自愿套上的绳索,除非她自愿,谁也不能摘下。
谢姝有时也会想起最先离开的柳婉,她到底是以何种心情坚持她的事业直到身体虚弱无力的呢?几次婚姻都以离婚告终,没有孩子和家人,身边陪伴的人仅剩下女佣,遗产都由几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继承。
那场葬礼,于她而言到底是悲哀的生命终结,还是幸运的西西弗斯终于能停下疲惫的征途呢?
谢姝和编剧商讨了剧本中需要修改的地方,商量了合适的导演人选,谢姝听取了编剧的意见,在演员班底的选择上她会选择演技大于外貌的演员。
和编剧开完会,谢姝还要和公司的董事们开会,她大多时间坐在位置上旁听,听下属们汇报前几个项目的成果。
谢姝对这样的会议爱恨交加,她讨厌会议上群聚的男性董事们,他们总是问谢姝一些汇报时已经提及过的问题,谢姝不想回答,下属们往往急着代她回答,这种状况总让谢姝烦躁。
但会议上 也有令人高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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