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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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非痛苦地哭喊着，指尖已被沙石磨出了血，破碎的哽咽声如同野兽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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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为何不信我，你为何偏要自投罗网，我想让你活！你为何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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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见柳若非掩面痛哭的模样，方才还算安静的柳如是变得暴躁起来，他的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吼叫声，似乎极力想伸出胳膊去拥柳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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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际他虚弱至极，身体也不再灵便，它只能僵直地跪下身，迟钝地攥着拳头，徒劳地嘶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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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不能活、不想活，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死去，于是至始至终，他只想让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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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非，你抬头看看他，看着你的兄长，你可有问过他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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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不知何时踱到了两人身侧，垂眸看不清神色，启唇对柳若非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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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若非忽地安静下来，他缓缓地抬起头对上了柳如是那双浑浊的眸子，蓦地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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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未问过他罢。呵，果然，你也只当他是没有灵智的异类，你可想过他为何自投罗网，为何总是用指尖指着心口？你以为他想要你的心头血吗？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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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双目通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颤抖着声音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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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非，你只不过是想赎罪罢了！你不想自己再愧疚下去了，所以你执意让柳如是留在你身侧。你知道吗，柳如是他早就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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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若非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只空洞着一双眸子，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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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我错了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兄长，你该恨我，你应当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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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他错了！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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