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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惜啊可惜,见到王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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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端的是莫名其妙,傅良夜疑惑地望向贺长澜,沉默着等待着人的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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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澜迷蒙着眼睛瞟着傅良夜,唇角牵出一抹狡黠笑意,忽然细着嗓子软绵绵地哼唱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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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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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听到这段儿熟悉的唱词,傅良夜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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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儿《牡丹亭》,是谢阿蛮生前常常唱的曲目,这叛军将领怎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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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处,傅良夜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他难以置信地将晏西楼从身前推开,望向贺长澜的目光里充斥着愤恨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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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你,你就是害死阿蛮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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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良夜面上的表情渐渐僵硬,浑身的血一股脑地涌向心口,他极力按捺着胸中澎湃的恨意,颤抖着唇朝贺长澜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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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澜心满意足地望着傅良夜地面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他笑着欣赏着那人不断攥紧的手,还有那因恼怒而变得泛红的眸子,心底漫上病态的欣喜,直让他的声音都激动得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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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重逢,不知永宁王与晏将军还记不记得我?或者换句话问,你们有没有忘记那个名唤阿枫的仆从?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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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贺长澜故弄玄虚般停顿了一会儿,只冲着傅良夜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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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是,挽月楼那位可怜的姑娘…不对不对,是那个倒霉的替死鬼——谢阿蛮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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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晏西楼瞳眸微缩,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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