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完全不同,反而微微笑了。
胸腔里充斥着失而复得的愉悦。
他不是一个念旧的人,此刻佳人在侧,却很罕见地回忆起了从前。
那时,他刚入无相宗,身份使然,同龄的师兄弟、师姐妹,对他敬者多,亲者少,每每凑上来,眼里也都充斥着他在皇宫见惯的欲望和渴求,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唯独连翘不一样。
她很天真,天真到让陆无咎怀疑她究竟是不是在无相宗这种大染缸里长大的。
陆无咎少年老成,那些脸上明晃晃写着欲望的人他的确不喜,但他更厌蠢,尤其是这种看起来什么都不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人,因为前者只需要利益交换,后者要的则是交心。
像他这样的人,不想给,也不可能给。
毕竟大国师从小就教导他,帝王无己心,一旦有了私心,也就有了软肋。
所以,对于这种不按规则的人,陆无咎一向敬而远之,每每连翘献宝一样拿着她那些破铜烂铁的宝贝来给他看的时候,他总是敷衍地应一声,其实并不十分感兴趣。
一般人看到他的态度也该明白了,退回到应有的界限,但连翘不懂,只会说没关系,然后下次又捧了一堆东西送给他让他挑。
碍于连掌门的面子,他有时候也会漫不经心地随手拿一件,然后打发她离开。
等下次连翘再看到他,问他为什么没佩她给他亲手编的剑穗时,陆无咎略一沉思,才想起上次拿的原来是剑穗。
他随口敷衍道:“忘了。”
连翘虽然生气,但很快又消了气,下次又缠着他,不是给他塞吃的,就是拉着他去看什么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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