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来者不善（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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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果子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就被顾小甲拉住道：“你还没带我逛过县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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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有什么好逛的？”郝果子想挣脱他的手，不想被越来越紧，还一直往外走，“礼尚往来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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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拉扯，陶墨已经将碗中清水倒入砚台中，执墨轻轻研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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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双眉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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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道：“顾公子的字堪称天下一绝，不想竟有幸赏之。”他这话说得不算奉承。谈阳县不少人都知道顾射写得一手好字，但见过的人凤毛麟角。顾射似乎对展露才华格外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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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头也不抬道：“还请两位移驾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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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正要往书桌方向走的脚顿时不尴不尬地落回原地，扭头看老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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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朝他们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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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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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爷叹气，转身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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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意味深长地看着头也不抬的顾射一眼，默默退出书房，顺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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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太浓了。”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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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未停，忙又加了一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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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抬手在笔架上扫了一遍，勉强挑中一杆，在砚台上醮了点墨，然后起身将位置让与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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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纳闷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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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又将笔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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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接过笔，茫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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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吧。”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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