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来者不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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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正要落笔，就感到手上一暖，竟是顾射握住他的手，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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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杆不停地颤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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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皱眉，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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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整个人都像掉进红色染缸，头顶好似噗噗得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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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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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顿时从陶墨指尖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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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歉，我不是故意……”陶墨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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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拿起笔，重新换了张纸，“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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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手把手地教，而是在一旁看着，不时指点陶墨的疏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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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字绝非朝夕可成，陶墨一点底子都没有，想要临摹顾射，无异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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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教了几遍，见毫无寸进，便改从最简单的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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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学了会儿，心思就渐渐活动开了，低声道：“不能先学我识得那三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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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似笑非笑，“等你能将那三个字的每笔每划都写得工工整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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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着自己歪七扭八、东倒西歪的字，心生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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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顾弦之，本该在任何时候都齐整漂亮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