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来者不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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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努力想了想道：“公子还夹菜给他。”不过这个他羡慕不来，因为顾射从未与他同桌进食。相府里的规矩大，不像陶墨与郝果子，只要没旁人，就凑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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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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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以为顾射正在自我反省，立刻将积压许久的话一股脑儿地全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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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清晨送陶墨去县衙，帮他解围，一声不吭地收下桑小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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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讲，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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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默不吭声地听着，神情不咸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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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讲得实在无话可说，才停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顾射，就等他说，以后我会有分寸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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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了半天，顾射依然没有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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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试探地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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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缓缓道：“你觉得我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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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好。简直是顶好，好得不得了。”顾小甲未察觉到顾射眼中淡到几乎不可见的笑意，径自道，“简直是好得过了。”顾射的这种好在旁人看来也许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他在顾射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种旁人没什么了不起的好对顾射来讲不止是另眼相看，简直是推心置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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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满意地点点头，站起来道：“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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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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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天没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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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顾射讲话向来别有深意，但从来没有一句如这句这般……令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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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陶墨一大早便准备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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