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新仇旧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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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呆呆道：“为何总是死在我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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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没有立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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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雨继续下。风雨交织，天越来越冷。前几日刚刚转过来的一点暖气都在这场风雨中刷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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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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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突然冒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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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正五湖四海飘游的陶墨被猛地拉回思绪，身体微微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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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坚定的手按住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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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转头，眼睛隐隐带着泪光，“弦之，又一个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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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这世上本就天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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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但我认识他们。一个是我父亲，一个是……”旖雨是什么？陶墨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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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绝对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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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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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他们一开始就歪了方向，无论是开始的旖雨，还是后来的他。朋友一词形容他们，稍嫌平淡与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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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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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顾射替他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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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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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故人。曾经对对方说过话，也听过对方说话，曾经经历一些共同的事情，曾经有过一个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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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找不到比故人更贴切的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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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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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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