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先发制人（八）

bsp;陶墨只觉顾射轻轻吐出的这四个字如撞钟般撞击自己的灵魂，令心神震颤不已，余波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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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做？”顾射问，却是一脸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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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只怕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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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有力无心。”顾射道，“初生婴儿只会啼哭，成年之后如何识文断字？同理可证，天下纭纭众官，皆从无做起，一点一滴，始成各类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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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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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好官、昏官……一言难尽，唯做过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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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要当清官，当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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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官子两个口，却不是吹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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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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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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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不多，但每次笑都好看得要命。陶墨看着看着，便有些发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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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笑容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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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一惊，“你是不是屁股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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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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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连忙上前，想要探视，又觉不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床前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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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看不下去，淡淡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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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陶墨缓缓蹲下，视线与顾射持平，“你若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遭逢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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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天注定，与你何干？”顾射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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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不当官，其实是怕连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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