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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沉默半晌,方道:“你觉得你连累了我,所以不想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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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只觉嘴里发苦,低声道:“不止你。还有我爹,老陶,郝果子……”掰指算来,他害人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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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不知你爹如何出事,但我看得出老陶与郝果子并不觉得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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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眨了眨微微发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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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愿意说,”顾射眉头稍稍皱起。他不是一个喜欢打听隐私之人,甚至可以说,他对大多数人的隐私毫无兴趣。只是对方是陶墨,他迟疑着开口道,“我听听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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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抱着膝盖,身体后靠,坐在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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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心头最伤最痛的记忆,那里有着他的天真,他的无知,他的愚昧,还有这因为他天真无知愚昧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以为再次提起,心底一定痛到无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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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说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段记忆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所以结了疤,成了抹不去的痕迹,却也不会如刚开始那般被刀子剌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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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安静地听着,并不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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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陶墨说到父亲临终遗言,声音哽咽到无法继续,他才开口道:“你有个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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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将头埋在膝盖里,任由泪水不断从眼眶里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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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所以你不该辜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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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抱着膝盖的手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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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报仇。”顾射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道,“将黄广德绳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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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抬起头,泪汪汪的双眸燃起火焰,但火焰里却掩藏着一丝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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