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后发先至（二）

身之道，因此惊讶归惊讶，却没有人再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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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目光一转，落在柳崇品身上，“你姓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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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品见他谁人不问，独独问自己，显是另眼相看，心中一阵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地作揖道：“在下柳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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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何以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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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品微愕，很快答道：“诗画人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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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大儒皆知他的人品，对他造作的回答很是不以为然，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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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挑眉道：“哦？你的诗画值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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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品讪笑道：“粗鄙之作，岂敢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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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买卖，又如何以诗画维生？”顾射问得悠悠然，却字字戳柳崇品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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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崇品哪里能说自己终日靠的是母亲与继父的接济，只好含糊道：“诗画乃是我心头所好。能有诗画作伴，粗茶淡饭也食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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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等顾射开口，顾小甲已明其意，嗤笑道：“粗茶淡饭也得靠孔方兄换的。卖不得诗画，又不做诗画外的其他事，哪里来的孔方兄？莫不成坑蒙拐骗，还是沿街乞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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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口的是无心之语，听到柳崇品耳中却如意有所指，以为自己的种种事迹被他们知晓，心中又是难堪又是不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交错变换，饶是他平素巧舌如簧，此时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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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原本是慕顾弦之之名而来，不想顾射竟抱恙在身，卧病在床，原以为此趟毫无所获，必将失望而归，又不想却看了这样一场好戏。他们对柳崇品早有厌恶之心，只是碍于颜面，自持身份不能出口教训，如今见顾射主仆刁难他，心里都有种出了口恶气的爽快，连带失望也被冲淡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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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大儒道：“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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