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后发先至（二）

闻顾公子书画双绝，可甚少有作品传世。我有幸见过一幅秋末访钟灵寺，至今念念不忘，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再一睹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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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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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儒心头一悸。明明自己站着他躺着，居高临下的是自己，怎还有一种被人俯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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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去过钟灵寺。”顾射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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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怔忡道：“那你是如何作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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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从未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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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僵住。他为顾弦之一幅秋末访钟灵寺神魂颠倒数年，不想竟是假的？“这，不可能。那人若有这般造诣，何至于仿冒他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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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问道：“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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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道：“此画乃是明镜斋的镇店之宝之一，还在店中。”他心中着急，原本想请顾射一同前去查看，但见顾射躺在床上，想起他身体不适，很是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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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对顾小甲道：“你随他去。看看是岳凌，还是章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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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应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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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问道：“岳凌和章子书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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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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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碰了个软钉子，不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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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闭上眼睛，流露出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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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们个个都是有眼色之人，当下一一告辞离去。之前那个求画看的大儒还不忘将顾小甲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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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原不放心，后来见陶墨上前一步，自动补了他站的位置，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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