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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又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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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还待说什么,就听里头传来顾射的干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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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头一缩,正要走,却见陶墨飞一样地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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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手脚利落地倒了半杯水,心里头还惦记着顾小甲的话,不多不少,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到面前,期待地看着顾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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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回望着他,似乎在思量什么,半晌,才缓缓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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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连忙将杯子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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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嘴唇沾了沾,便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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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看着几乎原封未动的水,又看看顾射,略带失望道:“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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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射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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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端着杯子放回桌上,低声道:“我在门口守着,有什么事只管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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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顾射施施然道,“去外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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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怔了怔,随即喜形于色道:“我,我真的能去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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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缓缓道:“你若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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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墨冲到门口抱起被子就往床上一丢,然后利索地关门,全程不过眨眼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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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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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墨嘴里应着,人却是抱着被子靠墙而坐。他知道自己一躺下必然睡得沉,索性坐着,这样有什么事起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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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外间隔得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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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有种只要凝神静气就能听到对方呼吸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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