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后发先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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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自己声音在宁静的夜里冒出来，吓了一跳，“你，呃，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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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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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涨红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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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道歉？”顾射终于睁开眼，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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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低着头，不曾注意，径自道：“我连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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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公堂乃是我自愿为之，之后发生种种也与旁人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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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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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拳头又是一紧，指甲几乎掐进掌中，猛然抬头，却撞进顾射清冷得近乎冷漠的双眸之中，涌上头的热血一下冷却下来，如坠冰窖，“抱歉。”除开这两个字，他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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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盯着他，“你只有这些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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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这些？他明明有千言万语，可是却不知如何说得出口。陶墨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好半晌，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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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面色不改，但陶墨觉得呼吸似乎变得有些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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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欣赏柳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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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在混沌的脑袋中掏了好久，才记起柳崇品是何许人。他道：“我不知，我与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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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不语，仿佛在掂量着句话有几成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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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他与姚师爷同来，来者是客。何况他对你推崇备至，我想，我想多半不会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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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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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陶墨身上压力顿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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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他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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