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后发先至（六）

前，顾小甲放缓脚步，轻轻地叩了两下门，见没动静，才蹑手蹑脚地推门进去，过了会儿才对陶墨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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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下意识地放轻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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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压低声音道：“公子在午睡，你在外间候着。我去给公子煎药。”伺候顾射的事他向来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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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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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甲轻轻出去，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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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在外间站了会儿，终究忍不住心中思念，悄悄地走进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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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帏落下，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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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找了对着床的位置坐下，趴在桌上，嗅着淡淡的兰香，嘴角弯起满足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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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一生尽如当下，与顾射在同一间屋檐下，闻同一份香，即使隔幔纱，瞧不见对方，他也会无限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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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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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个字，将他的神智从遥远的未来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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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一惊站起，慌手慌脚地倒水，然后走到床前，掀起床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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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依旧是趴着睡。大约房间闷热，他的额头和脸上起了一层薄汗，发丝贴在脸边，别样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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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陶墨将杯子放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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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声音，顾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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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陶墨将杯子凑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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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双手撑着床，缓缓跪坐起，将茶杯从他手中接过，浅啜了两口，才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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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愣了愣，接过杯子，讷讷道：“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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