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后发先至（六）

顾射侧身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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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主动帮他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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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由着他忙碌，“衙门有棘手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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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陶墨柔声道：“你安心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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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似笑非笑道：“我并非衙门众人，衙门是否有棘手的案子与我是否安心休养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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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被问得一窒，沉默半晌，才低声道：“这几日我被一件事困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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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顾射对困惑有着别样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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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结巴道：“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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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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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不敢看他，生怕秘密会从自己脸上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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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练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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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头垂得更低，少顷，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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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书房拿笔墨纸砚来，这里练吧。”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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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陶墨飞似的逃出门，站在走廊里大大地舒了口气。自从正视自己心里头那点见不得人的心事之后，他在顾射面前便越发觉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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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这样帮他，他却对他存着这样的心思。万一顾射得知，定然十分恼怒吧？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他想起旖雨，纵然在群香楼挂牌多年，他心里头依然有个角落放着一个娶妻生子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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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书房，抱着笔墨纸砚又慢吞吞地蹭回顾射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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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脸上的汗已经被擦干了，正靠着靠垫看书，见他进来，便道：“还记得当日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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