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姻缘我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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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怔怔地看着他，“钓大鱼？你，你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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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老陶？……应该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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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为了……郝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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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纠结地想着。除了老陶和郝果子，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能够被他放长线钓大鱼的。还是说，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希望他能成为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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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太像顾射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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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突然伸指弹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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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下意识地捂住被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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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如果太笨，弹一弹也许会聪明一点。”顾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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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心中虽然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很快道：“我会当个好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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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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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会成为一个好官的。”他顿了顿，道，“我会证明，你的鱼饵没有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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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么？”顾射表情变得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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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忙道：“是。我会好好练字，会跟着金师爷努力学习我朝律法，会……你去哪里？”他看着顾射越走越远的身影，忍不住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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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岳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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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在房中作画，连顾射和陶墨进门都没有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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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走到书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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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笔下是一座雾气皑皑的孤峰。孤峰边，大雁飞来。他的笔法极为飘逸，用来勾勒这种藏于雾中，若隐若现的美景最是传神，连带那大雁都显得格外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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