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姻缘我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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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你若肯专精于画，今日成就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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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停手，将笔搁在砚台上，叹道：“若未曾遇到你，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有顾兄珠玉在前，我又怎么敢献丑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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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对他的赞美不为所动，道：“你弃画是为我，亦或是为了那个歌画双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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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嘴角微动，小胡子抖了抖，慢慢地侧头，“在顾弦之面前，天下间，有谁敢在画上称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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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看过他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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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一愣，忙问道：“如何？”他可以漠不关心自己的画技，但对那人却很难忍不住问。想也知道，若是能得到顾弦之的赞赏，定会叫那人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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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有一事，我想低声下气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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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摸了摸胡子道，“我以为低声下气应该是态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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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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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道：“不过态度也好，语言也罢，能在有生之年听到顾弦之亲口说出求字，我已此生无憾。说吧，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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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射道：“我想黄广德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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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看了看陶墨，笑得别有深意，“究竟是你想，还是别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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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忙道：“是我。黄广德虽然罪大恶极，但与凌阳王勾结是强加之罪。若他因此而获罪，岂非连我也知法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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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凌道：“勾结之事由我一手操办，你不必操心，只需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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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道：“我是县官，维护法纪是我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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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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