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归被这半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惊地瞪大眼睛,几乎是不敢相信——龚淮屿方才一系列自然的假动作,根本就是演给自己看的。
“纪归。”龚淮屿也不管纪归变幻莫测的神色,拉着人手腕朝屋内走,“我们谈谈。”
几日前,两人在屋子里争吵后,不欢而散的场景历历在目,纪归被激地开口骂人:“神经病!我们都分手了,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被攥住着地正好是他拿着手机的右手,纪归使不上劲,连稳稳地抓着手机外壳都有些费劲。
这个手机是纪归便宜新买的,质量算不上好,他就怕掉到地上摔坏了。
屋内的窗帘没拉,南京的夜色就映在落地窗前。
圆月皎亮,昏沉暮霭,天地之间高楼矮巷成群,细看,不少地方依旧灯火通明。
而他们转头就能望见这般情景,这是纪归以前觉得很浪漫的事物,只要是跟龚淮屿在一起,做什么他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