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为日后议价留有余地。”
“若其兵败辽东……”他声音如同淬了冰,
“哼,那时节,江南粮价,翻它个三五番,不过寻常!布帛、盐铁、柴米油盐,凡民生所系,皆可随行就市,水涨船高!商道自有其通则,供需涨跌,岂人力可强为?被扣商船之损,自当由此弥补。
“至于那些升斗小民……”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
“饥馑之年,饿殍遍野,史不绝书。田地荒芜,地价自贱,正是兼并良机;丁口减损,亦可省却诸多赋役烦扰。此乃天道循环,非人力可逆,与我等何干?”话语间,将草菅人命与强取豪夺,说的冠冕堂皇。
“善!”在座几人相视颔首,眼中皆是唯利是图的精光。无需多言,心腹之人已被悄然唤入,低声受命。一封封密信,以最隐秘的渠道,悄无声息地被送往江南。
烛光跳动,将他们的身影扭曲拉长,投射在墙壁上,宛如择人而噬的魑魅魍魉。
与此同时,各国驻京使馆内,气氛凝重而微妙。鸿胪寺送达的正式观礼文书,如同投入平静水潭的石块,在平静的水面下激荡起汹涌的暗流。
作为依附于大明羽翼下的藩属小国,他们内心深处无不恐惧那个曾经睥睨四方的强大帝国重现。
朝鲜使馆内,使臣李廷龟独坐灯下,面色沉郁如铁。他凝视着文书上“三十万精锐”的字样:“三十万……若真如传言,皆是披坚执锐、以一当十的虎狼之师……”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沉重的忧虑,“上国若重振洪武、永乐之威,挟此大胜之势,重整宗藩秩序、增贡赋、索兵员、乃至干预嗣位承继”他不敢深想那可能的后果,“是俯首以全宗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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