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池咕咚咕咚喝咸肉汤,下巴上染了一层油。他的袖管也是油亮亮的,又拿去抹脸,使得整张脸更油腻了。
“夫人,您的汤没味儿。这片肉这么漂着真寒掺,我都不忍心咬了。”
母亲笑道:“盐用完了。你来得不巧。”
郭池脸一沉,正对他的烦心事。
他转头对游栗说:“这个王瑞通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只是个卖盐巴的,粗脖子粗腰,眼珠跟铜板那么圆。这些年做了阔财主,就翻脸不认人。我同他说几句知心话,他倒不痛不痒,酸文假醋来敷衍我。”
我道:“听说他在中丘买了几条船,还游说太师在南岭开凿运河。”
郭池拍案叫道:“他要拿船来运金子啦!”
我笑起
来:“你们冯将军不也是?他每年来回一趟,可是赚了不少吧。”
郭池也讪讪地笑:“公子,你不知我们的日子难过。现在虽然不愁吃穿,可将来回家,就凭这么点军饷,早晚坐吃山空。冯将也是这么想,更何况他还有一班兄弟要打点。在外头做了几年霸王,难道真要他们回家种地吗?我看太师心里也知道,只要他们不闹事,他也乐得不管。”
母亲问:“冯将军把私盐运去哪里卸货呢?”
郭池道:“原来你们不知道。邺城有好多走私盐的,只要过了关卡,那里的盐商都伸长脖子等着呢。走的人多了,王瑞通就急得跳脚,说偏门的偷了正主的生意。他管不了冯将的马队,只好百般刁难冯将。这下两拨人闹起来,王家公子昨天出行,刚爬上马背就给摔下来,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母亲叫起来:“哟,多大的仇,倒把人家孩子害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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