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应了一声,注意力又被迹部的一个巧妙的回球吸引走,他蹙着眉头,非常认真。
手冢一直很在意这群相处了很多年的老对手。即便有的专业记者说起学界比赛同职业赛的区别,都会用上「过家家」这样看似失礼的形容,可我觉得手冢心里应该从未这么想过。
上一年青学在高校联赛里首次冲进四强的时候我问过他会不会觉得可惜,再也没有机会能毫无顾忌、全无功利地像这样拼搏一次。
“有人提醒我,别做堂吉诃德。”那时手冢给了我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答案。
我后来才知道,和他说这句话的人是迹部景吾,是我们同龄人里第一个深知理想无用的家伙,不过早早就能握着现实以作刀剑,是不是拥有理想似乎也不重要。
反正我很难想象他那种人有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当然了假设他真的有,人活着总归是不能事事顺意的,就算他姓迹部。
又拿下一局,双方交换场地,迹部这边一挥手,冰帝的应援队伍便整齐划一地喊着口号,在最前头的男生挥舞着队旗,走到另一边时又是一抬手,全场安静下来。
对面的真田压了压自己的帽檐,肩膀稍稍耸起又放下,想必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意识看向立海大的应援席,领队的男生愣了几秒竟然没能接上对方的口号,我知道真田叹气的并非这件事,可我很在意,关东地区网球强豪不是只有冰帝这一所,我清楚团体赛考验选手也考验应援,失去了节奏就是我们的失误。
血液里那点总是被我忽略不计的刻着「王者立海」四个字的dna突然起了作用,我猫着腰绕过看台来到应援席后方,认出我的一年级后辈慌忙让了一个位置出来。
“冈……冈田学姐。”男生看向我。
“还坐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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