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揉揉自己气疼的胃,第一次没有心软,瞪了回去:“等回家再找你算账。”
“既然如此,长话短说。我知道你的性子,你做不出以命换命的事情,同样你也无法忍受身边的人为你这样做。当初祁邶统一,但局势仍旧动荡,铭璇(秦瑛凝)为平息叛乱,曾经几乎屠了半个城池的人。这座城池的人确实该死,如果是我,我不会留下祸根,斩草除根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我本以为铭璇以此为祭,如今才知道,她祭得是自己。
这些年我在m国。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人命不值钱。战场是一个天然的屠宰场,也是一个设阵的好地方。你接受不了生祭,我们便可以用这些生存无望的濒死者,帮他们结束苦难,如何?”
白詹单膝着地,以一种半跪的姿态俯视着她,眉眼中裹着蜜样的甜蜜。如果换一个人说这句话,林瑾瑜大概觉得给他一拳最好,这是个无可理喻的疯子,但这些话从白詹口中说出,便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的确天生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能力亦或是说气场,黑白之下,只为利益,够狠,也够聪明。
“不怎么样,”林瑾瑜哂笑一声:“你知道我这毒是怎么来的吗?”
三双眼睛看过来,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密密地织起一张网,让人喘不过气来。她也的确有些喘不过来气,这皇陵确实有些过分的闷了,她能发现,祈宁也可以,她偷偷看了一眼祈宁,看到对方下意识的把手搭在弓箭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她顿觉心安,平静下来,开口道:“白詹,你下了一辈子棋,有没有想过,你这棋不是下给自己,而是下给别人。你不觉得,你后来的路走的太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