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蚂蚁。
陈礼靠着窗棱,随手扯过来一段树枝。
家门钥匙开车门?
准备开的还是她的车门。
她头一次发现钥匙的这种共性。
陈礼刚走到车边,一位同样头发全白的爷爷急匆匆赶来。
奶奶的焦急立刻变成火气,大步走到门口质问:“你来干什么?我和青娃正要接你去民政局!”
爷爷:“去民政局干什么?”
奶奶:“离婚啊!反正我也说不听你,不如离了省心!”
爷爷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张桂芬,你是要上天啊你!”
“是!”
“你别太过分!”
“过分?谁过分!谁过分!”
“你!你再逼我,我就当着青娃的面跪下说爱你!”
“?”
奶奶一顿,羞得拿拳头砸爷爷,两人一个力气轻得像挠痒,一个喊得像挨刀。
谢安青知道离婚这事儿算是过了,身体一侧,靠向门框。她的身体还很虚,靠过去后肩膀一直弓着,看不清表情。
能看清抱胳膊时,搭在右臂上的左手。
爷爷为了哄奶奶开心,跟谢安青借了门口的花——就是陈礼房间飘窗上的杏粉色月季——每少一朵,谢安青左手就捏紧一分。
品相好的几朵被彻底剪秃之前,陈礼明显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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