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右膝盖弯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上前阻止。
“咚。”陈礼鞋尖碰到木墙。
为了群众牺牲自己,谢书记这觉悟很可以。
陈礼忽然有点好奇,这位书记为她剪飘窗上那一束月季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纠结的心境?
那可是亲手剪。
剪完还要亲自打刺。
心得多痛。
陈礼松开勾在指尖的树枝,转身离开。
门口,爷爷在谢安青的指导下打完刺,把花送给奶奶,两人手牵着手离开。
这一早上,受伤的只有谢安青。
谢安青缓了会儿神,直起身体往回走,转身刹那,又一次毫无准备地和陈礼对上视线。
陈礼仍旧穿着吊带长裙,但从张扬的红变成了柔和的白,手里捏着一支开得正好的杏粉色月季,递到谢安青面前,说:“借花献佛。”
谢安青垂眼,看到了花枝下方斜剪的切口。
是三天前,她亲手剪的,为了迎接陈礼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