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诗有些心猿意马,如今乍然被长兄撞见,便更加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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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也不敢与他对视,只垂头支支吾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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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剩一篇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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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作态,看在季辞眼中便是做实了他的猜测,方才在他来前,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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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深色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阴鸷,冷声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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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课业还未做完,在此做什么不务正业,还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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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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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蕴向来对自己这个兄长又敬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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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兄长虽然冷清,但也十分随和,直到他十四岁那年,撞见兄长在对一个犯人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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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神情懒怠地坐在椅子上,长腿闲散展开,左手束着右臂宽大袖摆,慢条斯理地将一个提梁壶放置在红泥小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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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丝毫没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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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面前,恍若修罗地狱,那犯人几乎已经只能用“人彘”来形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