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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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转头兀地发现，身旁的人不见了，那双修长的腿不见了，身旁变成了惨白的虚空。梦里他的手臂很轻，他抬起来朝身旁摸去，挥舞了好几次都只碰到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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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想在梦里站起来，双脚却被水流死死缠住，整个人瞬间被拖进了溪流，冰凉的水包裹他，淹没他。身上越来越冷，他抬手想抓住水草，却被拖进更深的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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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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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努力想醒来却一直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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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沉重的心跳随着时间流逝缓缓平复，梦境渐渐坍缩成了一个黑点，一寸寸地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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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起眼皮，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额前似乎出了一层虚汗。他刚想抬手擦去汗珠，下一秒就察觉出一丝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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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正对着的是房车米白色的内饰皮面，窗外的天光从身后撒进来，却在皮面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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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在他身后，似乎正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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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睁着眼睛看着墙面，那道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李思为察觉到了一丝人类的热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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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长久的沉默。那人不动，不出声，也不知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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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一侧的手臂已经被枕得僵直，他只想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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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过了半分钟，身后的人影仍是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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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李思为忽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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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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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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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祟祟，什么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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