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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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俞川深呼吸了一口气，“除非他想要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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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并不知道你们两个分别会拿哪一把枪，只能把两把都装上实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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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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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杀我？”李思为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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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俞川微微摇头，“通告单也每天都在变，武行也会用枪械，如果不是剧组内部的人动手，谁都没把握这两颗子弹会打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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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似乎没有别的可聊的话题。门外有人影晃过，小孟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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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护士一会儿要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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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川朝她摇了摇头：“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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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孟哦哦了两声，又把门外的人招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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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李思为抬眼一看，缓缓从椅子上起了身，转身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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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俞川声音轻，从身后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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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钉在原地，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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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很煞风景，也没有意义。但是......”俞川的呼吸似乎都带着血腥味，“在里面的三天，我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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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为紧攥起手背，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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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愚蠢，也很粗鲁。”他的嘴唇干燥，声音也干涩，“我一直在说错的话，做错的事……我一直活在自己的愤怒里，我是个，我是个……懦弱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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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在想，如果这一枪再偏下一点……结果会不会对你更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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