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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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桂一直站在杨天勤旁边，沙发很大她却不坐下，她补充道：“他一直考全年级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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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勤没什么反应，又问：“英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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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说了他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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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杨天勤说，“你以后是要去澳门读书的，英语要学好，最好开始学葡语。我带了几本葡语的教材和磁带给你，在我行李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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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站起来，往父亲的行李箱走去。他其实很想先去用冷水冲一冲手，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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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妈去拿。”杨天勤出言打断他的动作，“女人的事就让女人去做，你怎么一点男人样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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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又朝柳枝桂斥道：“你怎么养儿子的？赶紧把他头发剪了，留这么长的头发是要去站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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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杨天勤出了门，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杨今被柳枝桂拽到镜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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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桂摁着他的头，很用力，杨今觉得她每一刀都可以扎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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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他的头发一缕缕掉落，就好像他七零八落的、对自由的向往。自由早就已经没了，向往也快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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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他看到柳枝桂化了漂亮的妆容，但那妆好似浮在她的皮肤上一般，和她内里的苦楚、仇恨、压抑、拧巴的婚姻根本无法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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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很想哭，泪水已经冲上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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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男人哭什么？”柳枝桂看到他眼里泛泪花，马上扬声骂一句，“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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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终究是没哭出来，他泪腺的确发达，但忍耐力比泪腺还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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