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娴一眼，蹙了蹙眉说：“您这耳朵上有根褶子，平时心脏有没有不舒服啊？有的话，您得抽空去做个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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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心一紧，赶紧追问：“是啥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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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褶心征，心血管和血脂方面最好都查一下。当然，也可能就是习惯侧睡压出来的。”护士又看了孙娴一眼，“但你妈这个褶子挺明显了，左右耳都有。还是查一下吧，没事儿也算买个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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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护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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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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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在一旁说着打圆场的话，梁也听不进去，只想质问生活为什么就不能对他们家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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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娴说：“现在的护士都会吓唬人，我啥事儿也没有。我就说你别老喝酒，喝进医院了净碰到些不吉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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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蹙眉，“您说啥呢？检查肯定要做，健康的事儿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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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啥做？你跟你爸似的，就爱瞎折腾！”孙娴训他，“说了我啥事儿没有，做个检查浪费好多钱，你整这些，不让我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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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梁也叫了她一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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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他就看到父亲，看到十二月大雪里浸了血的庄稼地，看到父亲躺在那里，连同那片肥沃的黑土地一起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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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睁开眼，看着母亲，说：“我成年了，毕业了，开始赚钱了，您不能再像训小孩儿似的训我，您是想让我永远长不大，永远娶不着媳妇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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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成家的事儿，孙娴就不说话了。梁也知道，只有说这个才能让她认真下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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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说让我别学我爸，可是从小到大我就很想跟您说……”梁也的眉不自觉蹙起，父亲最后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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