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得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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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说得残忍,因为他明白,残忍的话才往往发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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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虽然被人打死了,但他是讲义气,村里的人至今都念着他,咱村的粮价后来也没再怎么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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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才是男人,男人就该有血性,就该独当一面。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他对不起我们娘俩,所以我想成为他,也想比他做得更好、更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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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从十二岁跟您来哈尔滨就想问您,妈,我是我爸的儿子,我像我爸,这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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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娴不回答他,别着脸,医院的灯光反射在她眼里,梁也看到她眼里边有许多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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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做生意的这些日子,梁也在社会里摸爬滚打,总觉得自己成长得太慢,以至于杨今不在他手里,母亲也不在他手里。他什么也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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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的冬天来了,晨光才刚刚亮起,医院就已经被人类填满。来去匆匆的,都是每一个渺小而苦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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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伸手握住母亲的手,几乎是哀求她:“妈,您是我最亲的家人,我做生意也好,让您去做检查也好,您不能老跟我唱反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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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心中这些年的话,他终于沉声说出口:“安稳是很好,可我不想一辈子只当缩在粮友胡同里的乌龟。您别阻拦我,您放手让我来撑起这个家吧,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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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如何才能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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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孙娴都没说话,只是背对他,面对窗户,看窗外升起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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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的药打完了,医生过来检查,告诉他虽然可以出院,但身体还需要恢复,短时间内不能抽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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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应下,推着母亲走出医院,回粮友胡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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