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梁也起身走到厨房，双手抱肘，靠在门框上蹙眉打量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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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背部微微耸起，像兔子炸毛，看起来紧张仍未缓解。梁也不知道兔子炸毛了怎么办，他没养过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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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点儿什么，说点儿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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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绞尽脑汁，扭头，看到放在一旁的钢琴，像是找到救命稻草，说：“你之前钢琴比赛弹的曲子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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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洗碗的动作顿住了，水龙头哗啦啦地流水，淌在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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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喉结不自觉滚动，他的话题跳转得太快太粗糙，他诚惶诚恐，不知道杨今会不会接茬，毕竟他曾经拒绝过杨今赠与的钢琴门票，伤了人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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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在杨今手指上淌了很久，久到梁也想找另一个话题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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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听吗？”但杨今却忽然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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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梁也盯着他的背影，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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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碗其实并不用洗多长时间，但杨今反复搓洗了很久。杨今的背部一直保持耸起状态，没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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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纪后，杨今终于洗好了。他回身，梁也的视线与他的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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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的睫毛飞快地翕动两下，垂眸躲开相交的视线，快步走到钢琴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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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什么？逃什么？杨今的逃避让梁也愈发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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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只坐了琴凳的右半边，左半边空着很大一块。梁也不知杨今是否故意为之，但他决定擅作主张，将这理解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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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坐在杨今身边。他们挨得很近。梁也听到他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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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把双手放在琴键上，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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