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个音,随后,他的手指就如梁也记忆中那样,在琴键上像温柔的波涛一样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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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焦虑,想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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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抽不了,梁也只好死死盯着杨今,从盯他的手,到盯他的脸。一想到他可能马上就要被带去澳门,梁也就想要打造一座囚笼,把杨今锁在哈尔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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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你真他妈虚伪啊,跟人说你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心底却其实怀着这般阴暗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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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音乐声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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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没看他,梁也问怎么了,杨今沉吟半晌,低声控诉:“你这样盯着我看,我怎么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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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太近了,梁也望着镜片后那双漂亮的眼睛,企图看清他右眼角那颗藏匿起来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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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还是看不清,还是不够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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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拇指和食指一捻,把杨今的脸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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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似是被他的动作吓到,倒抽一口气,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啊”的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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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妈听不得这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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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拇指探进他眼镜后,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把那颗小痣才算满足,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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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难么?琴,能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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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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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把右手放上去,黑键白键胡乱摁了一通,十分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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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你教我吧。”梁也的求学十分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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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杨今那只白皙的手握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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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体接触,呼吸相接,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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