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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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去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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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一怔，顿了半晌才说：“我……我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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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琴键上，如果眼神也能砸出音符，那么此刻奏响的一定是一曲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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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忽然意识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梁也其实一直十分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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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解释：“我会在哈尔滨高考，然后去念工大，我不会去澳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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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在学葡语。”梁也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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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立刻说：“我那是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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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笑了笑，又深深蹙起眉，缓缓开口，声音发沉、发闷：“杨今，我觉得自己留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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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感到心痛，“不是的，我不会去澳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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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梁也握住他的手，语速很慢，“我曾经说过希望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男人不该出尔反尔，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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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我说了，我总是拿你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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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走，我想赚很多钱，安顿好我妈，然后再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梁也蹙了蹙眉，“可是杨今，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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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急迫地回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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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问：“你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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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金钱、学业、事业……太多太多。说出来好残忍。他不忍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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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继续道：“很多时候我还会梦到方老师的死，醒来之后总是想到你，我害怕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最后会害你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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