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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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带梁也进去，让他随便坐，又倒了一杯水给他，说：“我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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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说：“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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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点头，拿着图纸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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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看着他进了办公室，把图纸拿出来，摊开，抬头和身边的同事说话，他同事的表情忽然愣住，嘴里说了句什么，他垂下眼去看图纸，眼睛微微睁大，抬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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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也沉沉接住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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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把梁家小卖店的图纸一并放在袋子里了，他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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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本素描本还安静地躺在他的包里，但杨今现在一定已经知道他也看见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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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身边同事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梁也害怕他眼神太过直白，影响杨今的声誉，于是别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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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眼时，他看到杨今似乎已经不动声色地把小卖店的图纸收好，和同事谈论起他们工作的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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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看着杨今，看柔和的室光落在他的脸上，想起很久之前他忍不住到第二机械厂大院去找杨今，正在弹钢琴的杨今发现了他，追出来，当时胡同里的灯光好似也是这样的暖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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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是多久呢？1992年相遇，现在已经是200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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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已经有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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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时光恍然从眼前流过，1992年，他攥住杨今的手，杨今轻叫一声，他问杨今叫什么，杨今对他说，我叫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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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他在铁索大桥边对杨今说，你就不能当个正常人么，杨今反问他，什么叫正常，什么叫不正常呢？梁也，你也觉得这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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