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94年，他送给杨今一只小兔子，对他说我们一起把它养大，他话还没说完，杨今就抱住他，第一次对他说，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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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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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回过神来时，事务所里除了杨今，没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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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把梁家小卖店那张图纸放在桌上，低头看着他，刚才还冷静自持地处理工作的建筑师，此刻却好像犯了错被发现，然后主动来承认错误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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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画这个。”梁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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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说：“嗯……想画就画了，画图总是需要练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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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借口，顾左右而言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从前那个坚持不懈地在三中门口跟踪他，赶也赶不走的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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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扼杀了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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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也把素描本从包里拿出来，问：“那还有这些呢，为什么画我？什么时候画的？本子为什么碎成这样，又为什么要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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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低头不看他，很久之后才说：“……不是故意画的，对不起，以后不会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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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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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画了，那以后杨今要画谁？本子上会不会出现别人？那个别人会不会让他把这个本子扔掉？还有，关心他是否生病，今天是否乖乖吃药的，会不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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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盐酸帕罗西汀片、奥沙西泮片、奥氮平片呢？这些药你为什么要吃？”梁也语速很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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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今张了张口，怔愣地站在他面前，说不出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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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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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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