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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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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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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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原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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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一个人习惯了，酸甜苦辣在他身上全是一个味儿，久而久之，他忘记了如何依恋谁，当有陌生的关切出现时，陆衡的第一反应是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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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直来直去的爽朗不适用于陆衡的性格，没有边界感的行为容易引起他的抵触和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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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又陷入安静了，气氛比之前尴尬，陆衡认为是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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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开始后悔。陈医生是好心，陆衡心想，他皱了皱眉，总忍不住往陈自原那边看——他不会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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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非常玄妙，比如陆衡的手，前几天就算烂着他也没知觉，这会儿陈自原提起来，他就觉得疼了，又疼又痒，往肉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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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紧皱着眉，陈自原看见了，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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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以为陈自原开着车呢，挺专注的，没转过弯来他问了什么，下意识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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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路到了，这是旧城区，路很窄，陈自原对这一带不熟，车开得很慢，“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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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的心里着了火，不大，但火烧向燎原，燎原又蔓延天际，看不到头。乔微微说得没错，陆衡总跟自己较劲，确实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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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的手掌向上平放，食指微微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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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原垂眼看着，问：“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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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衡泄气似的点点头，“有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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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原靠边停好车，往外看了一眼。这里很旧，房子和路都旧，并排三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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