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着沙滩裤在海边狂奔，垒城堡、看夕阳，顺道将沙滩上的垃圾捡走。每次回头，梁北林都跟在他身后，帮他一起捡塑料袋和饮料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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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岁，他们在一起第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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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还有很多个三年，以为梁北林永远爱他，以为家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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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一只手提起来，口鼻露出水面，他没有咳嗽，呼吸都快要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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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哭不出来，无声地张着嘴巴，像是吃东西太急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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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慢慢转动，光线渐渐散开，没有那些五彩斑斓的景色了，有的只是白色的浴缸，还有面前的梁北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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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变得麻木，有东西拿出去，然后有更大更粗的东西进来。程殊楠没有太多反应了，只是短暂而轻微地抽搐几下，手背在水面上砸出一点水花，缓缓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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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哭得很难看，眼里一点光彩没有，空洞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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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北林抬起手，捂住程殊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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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暴怒和醉酒中完全清醒过来时，梁北林已经在沙发上坐了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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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赤着的脚已经干了，凌晨三点的深夜，窗户半开着，他突然觉得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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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想去查证，因为知道经不住查，可还是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自虐一般知悉了程存之和梁柔之间的一切。说落井下石强取豪夺都是好听的，关家破产后，程存之几乎把所有恶劣的手段都用到梁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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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知道细节，可唐青山和江临眺为了最大限度摆脱自己的干系，纷纷将责任往对方身上推，攀咬出的内幕原比梁北林知道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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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无处宣泄，积攒了二十几年的恨让他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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