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离疏城医院十万八千里。
顾雨崇抹了一把脸,又去揉眼睛,眼睫毛掉到眼里,又痒又痛,他拼命眨眼,眼泪流出来,掌心血糊了一脸。
他抓起袖子擦干净脸,跑去拿雨伞,记忆依然混乱,顾雨崇抓着伞柄摩擦伤口,痛感使他保持了一丝冷静,转身去衣柜里翻出镇定片。
酒店里放的镇定片比家里的种类多,混在一起吃应该没事,顾雨崇心想反正人已经这样了,就死马当活马医吧,看了眼浴室的门,一口吞下七八粒药片。
苦味在舌尖蔓延,他脸皱成一团,喝了口水,喉结艰难滚动,总算把药咽下去,蹲在床边包扎掌心的伤,陈山润的睡衣就摆在一旁,难受的时候就看一眼,冲散了鼻尖那股作呕的消毒水味。
两小时后,雨停了,顾雨崇手机响了,白拾发来见面地址。
顾雨崇简单回复了个ok,没再去敲浴室门,走到另一头的洗手台把陈山润的睡衣洗干净,抓起车钥匙,离开酒店。
车子在空旷的街上疾行,伦敦路口的红绿灯很多,十来个,刚来的时候总以为看不懂,谁知道车子一开,莫名其妙地就会了。
车停在剧院后门,这儿是个小型停车场。顾雨崇下车,往河边走,一路下坡,两旁店铺都没开门,少有的安静,头痛减轻了不少,但耳边仍有莫名其妙的嗡嗡声,吵得人心慌。
顾雨崇拧开瓶盖,剥了两粒药,就着水咽下去。
走上桥,河水波光粼粼,梧桐叶从头顶飘落,时间就像秋风卷落叶,打着旋儿将他掩埋。
风大,顾雨崇打了个喷嚏,河岸边的钟楼传来悠远的钟声,他转过身,鸽子从头顶飞过,白拾裹挟着黎明将至的寒意走来。
“你又通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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